他把冰块抱了回来坐在地上居然开始用弯刀雕凿起冰来江朝戈蹲在他面前调侃道你居然还会玩儿这个你要雕什么呀楊光斗被驚嚇得不輕咽了口唾沫不忍心再看那副尊容連忙撇過頭拎起一本書籍老人心想真是為難這小姑娘了這肯定比刺殺天象高手難多了吧但是身在離陽朝廷有好也有壞壞處就是天子眼皮子底下可用之人實在太多亂花迷人眼就算有徐北枳陳錫亮這樣的天縱之才一來很難像在北涼這樣迅速脫穎而出二來正如趙貂寺所說讀書人難容讀書人文人相輕趙室朝廷那邊規矩又多許多文人的壯志難酬絕大多數都是無病呻吟但到底還是真有些人的的確確是生不逢時懷才不遇徐鳳年走到窗口擱下兩杯酒順著她先前的視線望向綠紗窗外綠蟻從不在意那些尊卑反正梧桐院也不怎麼講究這些規矩輕輕坐回椅子手肘抵在椅子把手上身軀傾斜抬頭看著他這麼多年來都是如此這個男人始終在盯著北涼在看江湖和江山她就只能看著他他的側面或是背影至多是下棋時對飲時才能看夠他的正面先後八人六騎在清冷月色中奔赴符籙山主薄被隨意丟在馬背上王實味不會騎馬坐在劉煜身後沈厲策馬狂奔沒顧上隨著馬背顛簸起伏的可憐主薄滾落下馬滿身塵土眾人只得停馬重新摔回馬背仍是沒有醒來黃龍士如果生在當下恐怕別說成為春秋大魔頭的黃三甲就是想當個上陰學宮的大祭酒都會難如登天」徐鳳年瞥了眼呵呵姑娘有些無奈道「瞪我做什麼我又不是說你家老黃的壞話誇他呢